我以为是余扬去而复反,想起他不善的笑容和冷冰冰讽刺的话心里一阵忐忑的走到楼梯口一看,进来的却是个女人。
她进来以后就四下里看,应该是在找什么人,嘴里一直喊着什么臭小子滚出来。
我还没等出声,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即就气冲冲从楼下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问余扬呢,你把他骗哪去了?
我知道她可能是误会了,于是忙摆摆手说您认错人了,我说我不认识余扬,不过他刚才确实来过,才刚走不久。
“呸,放屁!”
女人吐了一口吐沫说:“我跟了他一路,亲眼看见他搂着人进来的你说你不认识?你不认识余扬又怎么会在这里?小小年纪不学好,毛都没长齐呢就想着跟男人睡觉?”
她说完推开我,踩着高跟鞋一间间房间找,最后看到那间凌乱的屋子后这才停下来看着我,眼神比之刚才多了些古怪。
我被她的盯的有些发怵,却不想她却一歪头笑了,问我说你真不认识余扬?
我忙点头:“真不认识他,要不是余先生告诉他有个儿子叫余扬我都…”
我话没说完她忽然冲过来一把薅向我头发:“好啊,原来还真是余盛山那**养的新找的小的?”
说着一巴掌甩在我脸上吼道:“说,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多久了?”
我被她这一下打的有些蒙,脸上火辣辣的像扒了皮一样的疼。
我俩手抱着头皮尽量减轻疼痛,心里既害怕又委屈,急忙摇头说:“您误会了,我只是余先生好心收留在家的,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她狠啐了我一口骂了句放屁,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松:“你当我是**呢?还收留?**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说着就拽着我头发往楼下拖,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而且力气极大,我又被动的昂着头,所以完全使不上力气,一路被她连拖带踹的弄到了楼下。
胳膊腿磕在楼梯上火辣辣的疼,我咬着牙,身上疼,心里更怕的厉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却二话不说将我拖到门外后径直过来煽我脸,一边打嘴里一边还喊着:“小**小小年纪别的不学竟然学人家当小三偷男人,今天非撕烂你这一身皮!大家快来看啊,看看这**人怎么不**的!”
余先生的这个院子在路边,门口正对着外面的人行道,她这一吼立马引起了不少人注意,马路上好多人停下脚步盯着这边指指点点。
我一边憋着泪一边捂着脸喊别打了,可她看到人却越打越凶,过后直接过来撕我身上的衣服,“还敢哭,你哪来的脸哭,勾引别人的男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巴掌和拳脚落在身上火烧火燎,尖尖的鞋跟踹在肚子上钻心一般的疼,我死死揪着身上的衣服紧抿着唇不再出声,眼泪模糊的视线里是围观的人群或冷漠或气愤的指指点点,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这一刻我忽然想念起曾经贫瘠的小村落,那里的人虽清贫却从来没有这么冷漠,眼前这个繁华璀璨的大世界却漠然的让人心寒。
我以为这次真的要被打死了,脑袋像裂开了似的,俩耳朵里除了蜂鸣听不到任何声音,直到警察来时女人还薅着我的头发往地上狠撞了两下,红着眼睛口中骂骂咧咧,只恨不能把我撕碎了。
有个好心的女警员给我披了件衣服,却被那女人推搡着扯掉了,我们被带上车回了警局,有人过来问话。
那女人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叼着一只烟侃侃而谈,眼神却时不时化成刀子射过来,我就像受惊的猫似的蜷缩在椅子一角,生怕她一言不合再扑上来。
记录完,几个警员便一人一个带着我和那女人去了大厅一角,似乎怕她再动手,还特意将我们两个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半个多小时后余先生来了,他急匆匆进门朝我们走过来还没等说话,那女人却迎面就给他来了一巴掌。
“余盛山,你他**真不要脸,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竟然还找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三儿?”
她叉着腰怒骂,余先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半天反应过来反手就甩了回去,怒喝道:“周慧**发什么疯?”
“我发疯?”
女人捂着脸红了眼睛,伸手指着我说:“你自己干了什么破事没数吗?咱俩现在还没离婚呢,你在外面搞破鞋就算了,还大摇大摆的还把人弄到家里来了,你真当我是死人呢是不是?”
她的手指头几乎戳在我鼻尖上,我下意识的往后瑟缩,心里说不出的恐惧,生怕她一言不合又上来打我。
不过更多的却是委屈,余先生说让我把他当长辈,而我也一直将他当成长辈敬重,现在却被说的那么不堪,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一顿毒打。